抽屉君

甜甜的

论我的疯子师父(五)

(五)

 

“梦?”她喃喃出声,回头看去,笑盈盈的疯子师父与梦境中那个白衣血目的骇人师父渐渐重合,她吓了一跳,挣扎着要从地上起来,却踩到了自己的衣角失足向后跌去。正当她以为自己要跌入那湖水之中时,一只手将她拽了回来,揽在了怀里。

 

 

‘我这又是在做梦?’她回想起梦里师父就抱着个白衣的人儿,‘难道那人竟是我吗?’眼前的师父确是梦里那般骇人的样子,血泪顺着眼角滑落,连带着那颗泪痣都跟着泛了红。那触目的血泪刺得她一阵抽痛,蚀骨的疼从心底蔓延开来,泛滥成灾。

 

“师父师父!你放我进去啊!”

 

‘哪的声音?’她捂着心口向四周望去,见那迷雾之外似乎朦朦胧胧的有个人影,她挣扎着想起来看个分明,却发现身上似乎被抽干了力气,竟是一点儿也动弹不得。想要开口说话,却觉得喉咙如被什么灼烧过一般,一动便扯得生疼,她挣扎了许久仍吐不出半个字,最后只得无奈地冲那抱着她的骇人师父眨了眨眼。

 

谁知那师父看完她眨眼,泪却落得更厉害了,他伸手轻轻摩挲着她的眉眼,“忧儿,你可是在怪为师?”

 

‘忧儿?这是谁?’她在心里已经快将昆仑上下同门的名号背了个遍,‘没有这号子人啊?’。她正疑惑着这昆仑山上居然还有她不知道的人,就听外面那人的声音更大了,“师父!我有办法救师妹!我有办法救师妹啊!师父!”

 

她终于听清了,这不是师兄的声音吗?

 

 

“媳妇儿媳妇儿?”

她突然感觉有人在剧烈摇晃她的肩膀,师兄的呼喊声不见了,骇人师父也不见了,抱着她的疯子师父正一脸无措地看着她,满目关切。

 

‘我竟在师父怀里做了个白日梦?’她在心里白了自己几眼,冲师父讪笑了两声,感觉有些尴尬,“呃,那个我看我师兄也快回来了,今天也玩够了,你送我回去吧好不好?”

 

“好吧,媳妇儿要回去上课学习了,”师父委屈地瞟了她几眼,活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儿,转而又想通了似的把她从怀里扶了起来,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,“笨媳妇儿一会儿上课可别再睡着了。”

 

‘笨媳妇儿?’她正气得想伸手报复一下,却被那疯子攥住了手,那疯子用另一只手捻了个决,下一瞬两人已稳稳站在学堂门口。

 

‘不是说忘了怎么御风吗?’她腹诽完再去找那疯子,那疯子却已一溜烟似的,不见了。

 

再说那去蓬莱议罢事的何田玉,正在自己的书房盯着一株花出神。‘这花与古书上所描述的彼岸花确一般无二,但谁又见过真正的彼岸花呢?那生在幽冥之畔的彼岸花又怎是他一个元神破损的疯子取的回来的?’他正想着,却被外面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,他蹙起眉,看着门外的小道童问,“怎么慌慌张张的?又怎么了?”


“机关子大师父从树上摔下来了,摔到了腿。不过找郎中看过了,不是很严重。”

“他去树上干什么?”

“他说要掏鸟蛋给鬼师姑做东西吃。”

 


何田玉叹了口气,挥了挥手让小道童下去,‘可能真是自己多虑了,这掏个鸟蛋都要从树上摔下来的疯子哪里弄得来这彼岸之花?’他挥手将那花碾做灰去,心里感叹起自己的多疑,‘现在自己这般大权在握,师妹在侧,与个疯子计较什么呢?’

 

(未完待续)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鬼自白(想解释一下名字):

“你问我叫什么呀?我叫鬼师妹,师兄有时也叫我鬼鬼,师侄们则叫我鬼师姑。你问我名字?那我可不知怎么答了,师兄说我是他从石头缝里捡的,无父无母的,他也懒得取名,干脆就叫鬼好了,后面跟个称呼。我也跟师兄说过‘鬼’这个字的寓意不好,毕竟我平日里最怕鬼了,提议换个名字。谁知我师兄说‘就叫鬼吧,好养活’。我还想再据理力争一下,师兄却道‘要不叫狗剩?狗剩师妹?’我便偃旗息鼓了。”


评论(10)

热度(41)